Crowley x Aziraphale/Bill Masters
医生天使x独立音乐人恶魔
私设:医生和Virginia只是同事关系,医生上的寄宿学校在伦敦。
Summary:Doctor Masters有着体面的工作,出众的医术,漂亮的妻子,令人羡慕的中产阶级生活。但恶魔出现之时,这一切就都要毁灭了。
Virginia正在安排志愿者Mr.Anthony.J.Crowley的日程,这任务她做过千百遍,早就谙熟于心,不过考虑到Bill和Crowly之间涌动的微妙的气流,她决定问一问医生的意见:
“Doctor,Mr.Crowley有意向参加双人实验吗?”
“什么?当然不行?”工作中的Bill猛地抬头,他睁大纯透的蓝眼睛,眉毛皱成一团,那副充满了严肃气息的金边圆框眼镜和他现在的滑稽模样格外不符。
“好的。”Virginia认为自己最好先出去偷笑一会再回来。
“不,等等,Virginia,Crowley为什么会成为我们的志愿者?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Bill局促地扯掉眼镜,站起来在办公桌后面来回走动。
“就在昨天。”
昨天……昨天是足够混乱的一天,Bill捏了捏眉心。
Bill医生的事业一路从一流的华盛顿大学滑落到黑人的纪念医院最后转移到了萧条的经济区。
为了他的人类性学研究,Bill甚至向银行抵押了他的全部财产——这让医生的妻子大发雷霆,今天恰好是他们冷战的第五天。
或者说,是Libby单方面的冷战。
事实上,医生早出晚归,他们甚至根本都不睡在同一张床。
但家里压抑的气氛和Libby若有若无的嘲讽还是让医生无所适从。
医生在自己的诊所门前停好车。
一辆漂亮的黑色宾利停在他后面。
“Hello!Aziraphale?”红发男子胳膊搭在车窗上,墨镜从高挺的鼻梁上滑下来一小段距离,露出澄黄色的蛇瞳,衬衫一路开到胸口,一看就知道和体面(勉强还算是体面吧)的医生不是一路人。
“Crowley?!”医生惊喜地转身:“你这么会在这里?这里是圣路易斯吗?。”
“这是什么蠢问题,当然是圣路易斯,难不成还能变成伦敦?”
“哦,”医生局促地笑起来,“那么你来圣路易斯做什么?”
“随便逛逛而已。你呢,Aziraphale?”
“这里是我的诊所。”
“所以,你居然当了医生。白衣天使,哈?”
医生神情顿时窘迫起来。
Crowley下车,啪得一声关上车门。医生注意到他的腰部还像从前一样纤细,而自己却是人到中年微微发福了。
Crowley把墨镜推回原位,黄澄澄的眼睛被完全遮住:“不请老朋友进去参观一下吗?”
“哦,我忘记了,当然,好的,完全没问题。”医生语无伦次起来。
Crowley嗤笑。
Bill不自在地整理领结,在前面给Crowley带路。
Crowley在他左后方吹了个俏皮的口哨:“好进步,终于不是格纹了,Aziraphale.”
“格纹还是很时尚的。”医生感觉自己的审美受到了冒犯。
Crowley无所谓地耸肩。
等他们路过一楼的女士内衣门店时,crowley吹了一声更响亮的口哨:“哇哦,Azi.”
医生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为诊所下面有一家女士内衣店而感到如此尴尬。
他们并肩乘坐电梯。
医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Crowley,不要在外面叫我Aziraphale,这里的人都认识我。”
Crowley在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好的,angel,我会保密的。”
“也不要angel !”
“Fine.”
他们走进医生的诊所——整整一层都被医生租下来了。
Crowley对诊所宽敞明亮的现代装修风格非常满意。
“Mrs.Johnson,我的助理。Betty,我们的财务管理。”医生为诊所成员和Crowly做介绍:“Virginia,Betty,Crowley是我的朋友。”
Crowley和她们简单地打了个招呼。
Betty,椒盐饼干大王的前任妻子,盯着Crowley和医生走进办公室后,小声说对Virginia说:“Bill Masters竟然也有朋友。顺带一提,这位Crowley有够辣的。”
“Gay.”Virginia毫不留情地说。
“什么?”Betty震惊地问
“从那骚包的走路方式就能看得出来,他绝对是gay。”
“医生的研究范围又扩大了吗?”
·
医生脱下外套:“我这里只有威士忌和白兰地,你要喝哪种?”
“Azi,我差点以为你要用茶来招待我了。”Crowley摘下墨镜,随意地放在茶几上,自己则翘腿占据了沙发的大半面积。
“人都会变的。”
“你都快变成肯尼迪了。”
医生不置可否地笑笑。
Crowley接过医生递来的酒杯。
他们随后闲扯了几句,不过又因为医生硕果仅存的几个病人的复诊而被打断了。
Crowley被赶出来,像一只瘦削的幽灵——当然是非常有魅力的幽灵——一样四处游逛。
“哇哦,酷。”Crowley站在宣传板前,仔细阅读着医生招募志愿者的传单。
Virginia出现在他身后:“有什么我能帮助您的?”
作为Dr.Masters的得力助手,她不会错过任何一个可能对研究有兴趣的人。
“我知道Masters不像他表面那样古板,但这个研究也太超前了。是所有的医生都这样还是只有他是这样的?”Crowley问。
Virginia笑起来:“要知道,上次Bill在华盛顿大学作研究报告的时候就被其他医生赶出来了。”
Crowley夸张地笑了几声,说:“他总是这样。像这样,在大群体里不受待见。”
Virginia确信Crowly说这话时对医生感到衷心的骄傲。
“Dr.Crowley,你对我们的研究感兴趣吗?”
“哦,甜心,我可不是医生。”
“抱歉,我还以为Bill的朋友都是医学界人士。”
“Bill……我都快忘记Masters的名字了。”Crowley嘟囔着。
“什么?”
“我们还是继续聊你们的研究吧。”
“好的,Bill和我致力于研究人类在进行性行为的过程中所产生的生理反应,现在还处在搜集数据的阶段……”
“等等,搜集?你们怎么搜集?”Crowley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这就是我们需要志愿者的原因,我们将志愿者投入到单人或双人实验中,检测他们在性行为中的心率变化,皮肤反应,达到高潮的时间等等。”
“Masters要全程旁观是吗?”
“必要的时候还会中途进行一些测量。”
Crowley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那么,我加入。”
等医生结束他的会诊,一切已经尘埃落定,Mr.Anthony.J.Crowley的档案已经被放进了志愿者信息保险箱里。
“Crowley?”
Crowley歪歪扭扭地坐在等候室:“Masters,我的酒都快喝没了。”
医生不赞同地朝他走去:“是我的酒。”
“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
“都不需要我诱惑你了吗,angel?”
医生慌张地左右看看,幸好Virginia和Betty早就下去吃饭了。
Crowley摊手:“没有别人。”
紧接着露出一个让医生又爱又恨的假笑。
“去哪儿?我载你。”Crowley站起来,温柔的眼神快从墨镜里满溢出来了:“不过,Aziraphale,我可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吃的地方?”
“我家。”医生平淡地说:“Libby已经安排好一切,就等我们回去了。哦,你还没见过我妻子吧。”
Crowley的温柔凝固了。
医生心底涌起了作恶的快感。
·
Libby在给儿子John讲故事的时候接到了医生的电话,她的丈夫在电话另一端用一种难得的兴奋语气交代她,有一个朋友要来拜访,要她安排一场尽可能丰盛的午宴。
Libby把这当成丈夫意图破冰的信号,于是把午餐安排得尽善尽美。
Crowley是一个有魔力的男人,尽管Libby第一眼看到他时非常不满——谁让他穿得像一个嬉皮士。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被这个红发男人迷住了,他向她打开了一扇全新的医生闭口不谈的学生时代的大门。
尽管这在医生的眼里只是无聊的挑衅行为。
“Aziraphale以前有一头浓密的卷发,就像一只可爱的威尔士小羊,毛茸茸的,只要他眨一眨无辜的眼睛,就没有老师舍得惩罚他。”
医生不满地说:“它们现在也很浓密。”
Crowley插嘴:“就是不卷了而已。”
医生说:“但是更得体。”
Crowley穷追不舍:“得体,哼,得体抢走了我最好的朋友。”
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僵硬。
Libby赶紧转移话题:“为什么Crowley叫你Azi…Aziraphale?听起来像个天使一样。”
Crowley凑近Libby,佯装秘密似地说:“还是权天使呢。”
医生皱眉:“不过是上学时候的蠢事,别再说了,demon。”
Crowley回敬:“Yes,angel。”
“Aziraphale,他们真不应该给你取这名字,听起来就医生和天使的结合体,而你竟然真的选了一个最接近的职业。”Crowley唏嘘:“妇产医生,我做梦都没想到。”
“我还以为你会留在伦敦做古董书商呢。”
医生假笑,握住Libby的手:“如果我做了古董书商可就没法娶Libby作我的妻子了。”
Libby有些意外又有些感动地回握医生的手。
Crowley切牛排的手顿住,讽刺地说:“真恩爱啊。”
用餐后,医生和Crowley决定再出去喝一轮。Libby悄悄嘱托医生对远道而来的Crowly热情一些。
医生看着正在逗弄自己儿子的Crowley,对自己优雅的妻子承诺说:
“我会的。”
“再见,Libby,John,我下次给你带礼物来。”Crowley和医生一起坐上漂亮宾利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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